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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要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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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要分居!

第六十八章

溫溪抿抿唇, 眼皮亂眨,心想宴決做人怎麽能囂張成這個樣子,才見第一面就這麽理直氣壯的霸占了他的小花。

溫溪一邊兒害羞, 一邊兒又悄咪咪的在心口冒出愉悅泡泡, 胡亂抓著宴決手指的手松開, 在宴決的目光中,慢慢的雙手合十捂住了自己的臉。

少年手指細長,關節處透著害羞的粉,指甲也是紅的, 仔細看還能看見淺淺的小月牙, 捂著臉垂著頭, 圓圓腦袋毛茸茸的, 頭發蓋住臉, 但是剛好露出紅的滴血的耳垂。

“讓你……好了吧。”

悶悶的聲音從掌心傳出來,支支吾吾的, 委屈又心軟。

宴決怔了幾秒,意識到給什麽,笑了下,取來毛巾仔細擦幹, 將膏體擠在指尖,動作輕柔又細致的為他上藥。

藥膏是冰涼的,被炙熱指腹揉開後化成滋潤的水。

溫溪捂著臉不敢睜眼, 但是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一個點上, 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帶給身體的體驗都放大無數倍, 一種不上不下的無措感占據心靈。

腿根被風吹了下, 氣息撫慰著敏感又脆弱的肌膚。

第一次是滾燙的煙霧,最後一次是清爽的涼風。

但每一次, 都毫不掩飾想要獨占的欲望。

溫溪被吹涼風的骨頭縫都在作癢,腿肉條件反射的抽搐痙攣,心理和身體都流淌著一種酥軟的電流,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將覆在臉上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挪開一條縫隙。

然後,不出意外的對視上了宴決。

男人正看著他擰好消炎膏蓋子,放在溫溪手邊,“房事專用消炎藥”六個大字正對著溫溪。

嘩啦——

清澈急促的水流從水龍頭噴湧而出,前赴後繼的舔砥著男人浮起青筋的手掌,而宴決漫不經心的揉搓著手指,尤其是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

溫溪表情一滯,如無其事的挪開視線,假裝沒看見。

水龍頭關上,房間裏安靜的令人覺得異常刺激。

男人重新走到溫溪面前,相顧無言一分鐘,忽然俯身,保持著半彎腰的姿勢,低頭又不緊不慢的吹了口氣,擡著眼皮,神情自的看著溫溪,這才開口:“感覺藥膏有效果嗎?”

宴決聲音平靜坦然的就像是問你吃飽了嗎,溫溪後背一激靈,其實他根本感覺不出來藥膏有沒有效果,就只能感覺到涼氣舔砥肌膚燃起毛骨悚然的顫栗。

溫溪伸手推了下宴決肩頭,雙頰泛紅,強忍著立刻逃走的沖動,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有效果的,肯定有效果的,怎麽會這麽快,你別著急啊呀……”

真的是,那樣著急,塗藥也著急,藥膏又不像他那麽兇那麽狠,逮住花不要命的起效。

宴決沒立刻動,溫溪看著他,心裏湧起一種莫名的沖動,手指抓著宴決耳側的頭發,手臂略略用力,硬生生將人拽到面前。

溫溪微涼的唇瓣碰到了宴決的薄唇,蹭了蹭,然後牙齒狠咬了一口。

溫溪力道沒怎麽控制好,咬破了唇角溢出一絲鮮紅,宴決皺了下眉頭,但也只是皺了下眉心,連躲不躲,垂著眼皮沈沈的對視著溫溪。

“為什麽咬人?”

溫溪抓著人頭發的手松開轉著貼在宴決面頰上,拍了下,發出清脆的啪嗒聲,氣勢那麽兇,語氣確實又委屈又不服氣的,說:“不能咬嗎?可是你都把我弄腫了啦!”

“我自己都沒這樣過的,我不能咬你嗎?哼。”

宴決聲音有點兒悶:“可以。”

溫溪立刻愉悅的彎了彎眼睛,嘀嘀咕咕的小聲商量說:“那麽以後輕輕的好不好,我哭了你都不哄我的。”

因為越哭,思想越是骯臟,越想他哭的更大聲。

宴決喉頭滾動,他攥著拳像是感知不到指甲陷入掌心的痛,舔了舔唇角,血腥味順著舌尖傳遞到大腦,興奮的刺激的,像是火浪般席卷了全身,焚燒理智。

“知道了,”宴決垂著頭吻住了溫溪的唇,濕漉軟綿的觸感將那些直白下流的想法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隱忍克制的卻不知道信效度到底有多高的承諾,“哭了就哄。”

哭了不哄,哭了就哄,哭了才哄。

一字之差,背後的含義千差萬別。

咋一聽起來好像是溫溪想要的那個意思,仔細回味一下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溫溪眨眨眼,沒當回事兒,伸出舌尖舔舐著宴決唇上自己咬出的傷口,嘗到了一絲絲鐵銹血腥味,頓了下,安慰著貪心不足的惡狗。

“你說的自己記住哦。好人說話算話的。你還記得我們要當好人的事情吧?”

“記得,說話算話。”宴決聲音平靜。

溫溪好了傷疤忘了疼,光著屁股就摸著宴決的臉絮絮叨叨的撒嬌,“我有一點兒困了,沒有力氣想睡覺。說好今天回學校我都沒有回去。”

宴決面不改色的接吻,抹過藥膏的手掌卻悄無聲息撫摸上溫溪的小腹,意味不明的摁了下,軟綿的肚皮陷出符合手掌形狀的弧度。

“再撐一會兒,抱著你睡。”

“那好吧,你要洗澡嗎?”習慣了被抱著睡的溫溪沒什麽遲疑的點點頭,認真的點了點頭,嗓音發軟的說:“那你快一點兒哦,十五分鐘夠不夠?”

溫溪心情一放松,就沒了危機感,好像忘記了自己現在還光著屁股,懸空的腳就習慣性的往宴決大腿上踩。

宴決:“……”

十五分鐘不太夠。

他看著睡衣領口松松垮垮半露肩頭,眼睛卻清亮沒雜念,沒心眼兒認真臉一本正經的估計他洗澡時間的笨蛋豬,垂了下視線,忍了忍沒忍住,伸手掐住胳肢窩,把溫溪"端"下洗手臺,然後十分貼心好心的把溫溪垮掉很久很久的衣領提溜上去。

肩頭突然一暖。

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以什麽樣姿態和宴決對峙後,絮絮叨叨分享自己明天要整理保研資料的溫溪一下子噤聲了。

露著肩膀說話,一點兒氣勢都沒有,放狠話和勾引人沒區別,怪不得宴決心不在焉的。

對視半天,溫溪紅著耳根沈著小臉伸手給了宴決一拳。

這一拳很實在,把人砸的一踉蹌,怕被逮住再欺負,溫溪打完人就光著腿迅速逃跑,背影慌裏慌張的,白嫩嫩屁股/蛋兒上還有校服褶皺壓出來的紅印兒。

哐當——

衛生間房門被猛地關上,門外傳出溫溪羞憤的怒吼。

“討厭你,宴決你壞蛋!”

"分居分居!"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覺,你去睡書房吧!”

一個理直氣壯,另一個口是心非。

宴決掀開被窩,睡的迷迷糊糊的溫溪就習慣性的自動鉆進懷裏,即便被男人一身冰冷冷水氣涼到,嘴裏也就哼唧了幾聲表示不滿,還是勇往直前的把腦袋擱在宴決頸窩裏。

整個過程都被早有準備的宴決拿手機錄下了當作證據,以防第二天有某只害羞豬氣急敗壞的不認賬。

臨關燈前,宴決看著溫溪被壓的肉乎乎的小臉兒,像是想到了什麽,伸手果斷掐住軟綿綿臉蛋,有種洩氣似的毫不留情的捏出小魚嘴兒,心安理得的親了一口,直到溫溪皺著眉哼哼唧唧時宴決才松開。

可憐溫溪呼呼大睡,不知道自己白皙臉蛋上被人蹂躪出兩道可憐兮兮的手指紅印。

*

溫溪第二天醒來,床上早就沒宴決的影子了,坐床上醒神了半天,昨天晚上拉扯到極致的記憶哐當就把臉皮薄的溫溪砸暈了。

他真的給宴決坦白了,還是以學長學弟play方式坦白的,宴決還真像小說劇情那樣逮住小花就嘬著不放。

他神情恍惚的啪嘰倒床上,冒著熱氣卷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蛹。

天呢。

〃v〃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溫溪像鴕鳥似的把臉埋枕頭上,胡亂蹭著,忽然額頭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溫溪頓了下,伸手摩挲,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摁亮屏幕,顯示有十幾條未讀消息,溫溪註意力被轉移了,深呼吸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來。

有幾條是快遞消息,還有幾個忘了設置免打擾外賣群聊,剩下的全是明垚發來的。

7:32

[不開心就超人]:滴滴。

[不開心就超人]:起了嗎?

8:15

[不開心就超人]:[圖片]

[不開心就超人]:我找了找宴決老宅附近的高中,外國語校服別太好看,我高中那綠紅狗屎配色的校服我都不想說。

[不開心就超人]:我感覺你穿上應該特別好看,就不知道宴決能不能找到。

9:45

[不開心就超人]:還沒醒

[不開心就超人]:……

[不開心就超人]:確定了,你們真的cos並play了(色)

[不開心就超人]:屁屁還好嗎?真的會咕嘟咕嘟嗎?

[不開心就超人]:宴決長得那麽頂,應該……很兇很猛。

[不開心就超人]:小情侶爽爽的,很安心(雙手合十)(比心)

溫溪:“……”

他咬了咬嘴巴,感受著身下並無脹痛,很清爽的感覺,應該是消炎藥起了很大作用。

溫溪漲紅著臉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服的時候面紅耳赤的扭著腰看自己的屁股,看見還是一個健康屁股,放松的呼了口氣。

擔心呼呼大睡的溫溪其實是餓暈了的宴決上樓推開門就目睹了害羞豬猶猶豫豫檢查屁股的全過程。

他猶豫了一會兒,等著溫溪穿戴好才敲了敲門,假裝剛上來。

咚咚。

溫溪受驚轉頭,就看見一身休閑家居服的宴決,正抱臂靠在門邊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溫溪心頭一緊,對視著宴決黑漆漆的眼眸,垂在身側的雙手慌裏慌張的捏著,腦瓜兒飛快轉動。

先發制人是個好方法,先質問宴決為什麽偷偷摸上床,就算被他看見了也可以岔開話題。

溫溪在心裏演練了一遍劇情發展,好幾個分支都是他占領上風,越發覺得是個好主意。

於是宴決就看到原本慌裏慌張的溫溪一下子變得理直氣壯了,就連頭頂柔軟乖順的黑發都神采奕奕的翹起來,隨著主人行走的動作一搖一晃的,有種在說“看什麽看,都是你壞”的理直氣壯感。

事實上,宴決這種感覺並不是錯覺,因為溫溪此時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仰著睡的紅撲撲的小臉,以一種“我應該譴責你,但是我心很軟就不和你計較了”的表情看著他,嘴巴上下一碰,一些意料之中的指控人的話就說出口了。

“不是說啦,不和你一起睡的,”溫溪叉腰,皺著鼻子嘀嘀咕咕,“宴決你好黏人 ”

“但是沒辦法啦,誰讓我喜歡你呢。”

“你偷偷摸摸和我睡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

還怪心軟的。

宴決看著這張理直氣壯的小臉,忽然笑了聲。

溫溪耀武揚威的火焰一下子滅了一半兒,笑的心臟慌慌的,他抿了抿嘴巴,問:“笑什麽啊?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宴決掏出手機,將一些黏人豬自己往懷裏鉆的視頻證據播放給溫溪看。

溫溪震驚的看著屏幕上自己往宴決懷裏鉆的視頻,難以置信宴決這麽心機,居然提前拍了視頻。

四目相對。

溫溪恍惚喃喃道:“你還拍視頻。”

可惡,被八百個心眼子的老男人拿捏了。

宴決當著溫溪的面兒把這條視頻發送給了他本人,“以免有人耍賴,這不就用上了。”

溫溪手裏手機響了下,視頻傳過來了。

說不出反駁的話,溫溪靈機一動,低著頭打開手機嘀嘀咕咕。

“誒,宴決呢?打個電話吧。”

溫溪把手機放在耳邊,說著就要繞開宴決,“餵餵,哥哥你在哪裏呀。”

“什麽,在餐廳呀,那我過去嘍。”

宴決抱臂看著溫溪假裝看不見自己,同手同腳走路,下了樓梯看不見心虛小豬的背影,但是能聽見羞憤跑路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遠,而宴決手機瘋狂震動。

[溪流成海]:(怒)

[溪流成海]:(怒)

[溪流成海]:(怒)

一臉三個冒火emoji足以見得惱怒程度。

[溪流成海]:分居分居!

[溪流成海]:今天我要睡學校,宴決你好好反省一下。

宴決面無表情的合上手機,擡腳去追。

好吧,欺負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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